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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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杨】月亮

伪现实向又来了。我不能接受两个绝美男高音的tag里只有一篇文。



郑云龙最开始对高杨有一点印象,因为这个小孩唱了首德语歌。长得挺漂亮,发音很漂亮,声音也很漂亮。但也只是有一点印象而已。听得出走得并不是一条路线的,他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可能的发展。


缘分安排他们又一次见面的时间也很短,高杨第一个被出品人选出来,郑云龙是第二个。当时还在录节目,郑云龙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身边的年轻人。第一次交流是会被全部剪掉的,通往电梯的那一段路。他低声问了下身边的年轻人的姓名。


龙哥好,我叫高杨。


哦。高杨,高杨。


当然当时郑云龙的脑回路仅仅截止到这个年轻人认识自己,与得知了这个姓名而已。他肯定想不到,笑得谦虚有礼,一举一动都从容优雅,仿佛月光一样的小孩就是日后他高哥,没事闲的最喜欢直呼他大名。


后来分别排练,他经常能路过高杨所在的房间。郑云龙和王晰混熟得比较快,有时候进去串门就调侃,你俩没一个学音乐剧的,怎么结果还选了这么经典一首音乐剧选段。王晰挑着眉说这是入乡随俗,再说,这首歌我和小高杨唱特别合适。高杨弯着眉眼附和一句,是,和王晰老师合作能学到很多。


郑云龙当时撇撇嘴,没过脑子就回了一句,音乐剧的东西问我啊。谁也没太在乎这句话,王晰也顺着他的话说,是,这儿有现成的专业资源,还免费。说完当晚他自己寻思的时候才回过味来,王晰虽说不是音乐剧专业的,驾驭这么一首作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个下意识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着急着证明什么一样。


是想证明音乐剧吗?也不是这个味儿。是想证明他自己吗?有这个必要吗?


那他到底在干嘛。


结果那几天晚上,高杨真的去问他。最开始是在微信上隔着屏幕说话,后来两个人都嫌说得不自在,于是高杨就跑去郑云龙那儿听他讲。他听了音乐剧本身,也听了郑云龙本身。高杨是个绝佳的听众,他将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端端正正地坐着,凝视着讲述者听,似乎拥有着无限的耐心。


最后他问,我有机会演音乐剧吗?


郑云龙被他问得一愣,没想到他最后问出口的是这样一个问题。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年轻人。


“当然。”


估计这是被票贩子第一个拽进坑里的年轻人。



和高杨在一起很重要的一点是省心。“省心”当然不是指能不能自理生活,或者闯不闯祸这种低级概念。郑云龙一向不喜欢一些可有可无的麻烦事,对这样一个年轻人一些琐碎的事情可以全盘省略。人话描述就是双方都可以达成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理想状态。安全感依靠彼此的绝对信任与自信来营造。这点他们完全契合。有时候郑云龙感觉高杨比他年龄大,因此没事叫两句“高哥”当玩笑话。他高哥稳稳地接着这个称呼丝毫不虚,轻轻松松地飘出一句——


郑云龙,我饿了。


高杨的确是很特殊的存在。他身上依然留存年轻人不畏前路的一往无前,又同时兼具一些超越他当下年龄的隐忍与豁达。他还是有很多歌唱技巧不甚成熟,但他可以坦然面对网络上的无端指责,随手就将这团乱麻抛诸脑后。他对学习,对音乐的热情依然不变,依然端端正正地听郑云龙,或是其他的前辈的话,然后一点点将一切合理的批评提醒内化于心。


他确实像羔羊身上软乎乎的羊毛,白得纯粹,多重的拳敲上去也只像是陷在棉花里,不痛不痒。一松开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但他并非一点都不在乎,郑云龙比他更知道舆论这种东西的力量,有一段时间,高杨天天都要联系他,俩人半夜不睡,郑云龙听他委屈到克制不住又怕恋人失望因而显得小心翼翼地倾诉。像月光一样的小孩一句一句念叨着撞在郑云龙的心口的位置。他从心脏跳动的位置一直到能够支撑他思考的大脑都统一达成了共识——高杨已经做得够好了。后来他特地赶过去了,见面之后反而没话讲,于是他就是抱着红了眼眶的年轻人,吻他额头,吻他眼角,吻他鼻尖,吻他唇角。


那夜的月光很亮,伴着月光他们躺在一起,没有提起长久以来无端压在年轻人头上的委屈。


“高杨,你好像又长高了。”


郑云龙眯起眼沉着声开口。高杨好像真的长高了,环着他吻他的额的时候他确实感受到了。他清晰地知道,他温润如月光的恋人还在成长,终究会走得像月亮那么高,那么明亮,地上的人只会仰望他,无人有资格伤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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